九九感冒灵

那你为何今年看起来格外疲惫…你为什么一直为同一个人哭了一次又一次。

【苏瑶】同道 (柒)

 

  -深夜诈尸


  -老样子,依旧是私设如山,ooc遍地


   -不喜轻喷


   -晚上好,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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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苏涉和金光瑶如愿以偿地进了决赛,毕竟这种比赛大多是阴盛阳衰。苏涉倒是很平静,只是金光瑶有些后悔当初了。


  金光瑶坐在舞台的沿边上,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拿着稿子背串词。面上一片平静,实则是心烦意乱。


  一个他亲手害死的人正和一剑把自己戳个半死的人交谈甚欢;还有个当面和他拍桌子翻脸的正和被家里小辈气得吹鼻子瞪眼的老古板吵得不可开交。


  各个都挺熟的。


  金光瑶活动活动手脚,又换到报告厅外的走廊上坐着—至少这个地方能让他安静地背会儿词。


  屋外自然没里头暖和,风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风里夹着点冰凉的雪籽和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点点橘色的火光在一片漆黑里忽明忽灭。


  冬日的天都是早早地黑了,还没到六点就已经是乌漆麻黑夜晚的天了。路灯还没亮,这眼下只能是听声识人。


  “哟,小兄弟,”未见其人,倒是这话语孟浪叫金光瑶有几分熟悉,可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刚还以为是蓝气人那老头子,瞧给我吓得。”


  那您老烟灰不都没抖一下?谁信你的鬼话。金光瑶心里揶揄道。


  语罢,那人上前了几步,摸索到个垃圾桶便顺手把烟给灭了。


  借着窗户透出的灯光,金光瑶这才看了个明白。


  魏无羡弯着眼,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有血光之灾,得多留神啊。”


  这世道,连夷陵老祖都转行看面相了吗?金光瑶觉得这反转太他妈刺激了。


  “那谢了,让您费心了。”


  “讲真的,别不信。”魏无羡朝风口边靠了靠,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屋里的人却把他一拽,顺手给他拉到屋里去了。


  金光瑶猜是蓝忘机,果不其然,隐约听到一声近似撒娇的声音叫了声蓝二哥哥。


  魏无羡走前还不忘提醒金光瑶一句他看面相可准了,又觉得他们二人有缘,下次见面一定给八折。


  金光瑶以前从未觉得魏无羡是个这般有趣的人,只觉他是个命好的公子哥,心高气傲的。


  过去到底还是我放不下。金光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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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台的空气闷人又干燥,十来个人挤在一间几平方的小单间里候着。


  人挨着人的,走一步都是摩肩擦踵举步维艰。大概是周遭环境过于嘈杂,或是魏无羡那句血光之灾的缘故,金光瑶只觉烦躁不安。


  “不舒服?”


  金光瑶郁闷的抬起头,瓮声瓮气地回了句“还行”。


  苏涉手气不错,抽在后半场的第一个,中间的位置。轮到他之前还有个热场的小节目—至少这个节目之后的十分钟里没几个人会睡着。


  苏涉刚想问他是否需要坐着休息会儿,后头不知道是谁猛地撞到了他。由于惯性的前倾,他的肩膀撞在了金光瑶的下唇上。


  嘴唇磕破了皮,金光瑶在口腔里尝到了些许的血腥味。


  感情血光之灾是指这个?!金光瑶哭笑不得。


  那撞人的小姑娘一个劲地道歉,苏涉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跟着她的节奏一个劲地说没事。


  好不容易打发了一个,另一个也不叫人省心。苏涉瞧见是流了血的,心疼得不行。这次倒是换他一个劲地道歉了。


  左肩的西装布料上还留有一个浅浅的唇印,就像是春天里的柳絮,一下一下地拨弄着苏涉的感官。


  有时候,触动我们心底最软弱得东西,往往是我们最平凡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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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也也意味着寒假的开始。说是寒假也没几天可放的,不过十来天就又得回去受罪。


  金光瑶回家照旧吃了夜宵准备睡觉,可楼上的二位可不愿随了他的意。


  各式各样的零嘴和空纸盒从楼上摔下来,砸在隔雨的铁皮棚子上框框的响。和着一阵一阵的女高音、男高音混响,简直就是夜晚里俗得高雅的交响乐。


  “造孽哦…”孟诗叫金光瑶抱了床棉被出来,自己去开门,再顺手盛了碗夜宵。


  不一会儿,薛洋就背着个鼓囊囊的书包下来了。那里头似乎是他大半的家当,饶是一幅长住的模样。


  孟女士也不多问,薛洋沉默地吃完了夜宵,向她道了声谢,便拿着东西去了房间。


  金光瑶铺好被子,脱了鞋就钻进自己的被窝。他实在是冻得吃不消了,客套了一晚上,脸都快笑僵了。


  薛洋关了门,顺手就把包扔在地上,金光瑶皱了皱眉头,“你把你的东西放桌上不行吗?”


  “就你讲究。”薛洋这语气颇不友好,仿佛下一秒就要拿板砖给人开瓢了,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把自个的家当放在桌上,换了身衣服上了床。


  这床金光瑶一个人睡是绰绰有余,可两个半大的小伙子一挤,就显得过分的小巧了。


  薛洋似乎很是烦躁,来来回回翻了几次身。金光瑶好像听见他叹了口气,又好像是哭泣时的抽噎。


  过了半晌才听他开口,“晓星尘要走了。”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这句估计是他今天开口说的第一句完整话。


  金光瑶也没回话,安静的充当一只神奇海螺。


  “当时他来劝我别学人抽烟的时候,我他妈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好的人。”薛洋吸了吸鼻子,“我当时就决定跟定他了,管他们怎么讲。”


  “结果呢?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金光瑶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尚未长开的肩胛骨提醒着金光瑶,他现在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还不是那个受了一丁点儿委屈睚眦必报的薛洋。


  薛洋的白月光来的太晚,也走的太早。


  夜里又下了一场雪,过去的一切似乎都被雪给掩埋了,来年的春芽又抽了枝条,弯弯绕绕又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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